商槐语是个非常擅长学习的学生,无论是他之前未曾涉及的琴艺,还是他作为新手的口活。
花瓣在反复含弄舔舐的过程中颤巍巍地绽开,将其间宝贵的蕊珠拱卫于上,幽谷裂缝中淌出的蜜液在少年舌尖起舞,连成透明的丝线,而后被积少成多地吞咽。比起平静外表炽烈百倍的鼻息扑撒在她湿润殷红,叫那处嫩肉越发敏感,臀部不自觉地向上弓起,抵在床榻上的脚趾深深陷入柔软床褥。
覃与紧绷的脚背缓缓放松下来,她盯着帐顶平复着呼吸,察觉到温热触感落在脚背,近乎虔诚地慢慢向上。
她垂眼看向床脚,撞上那人明澈双眸安静又专注地盯着自己,湿润殷红的唇瓣轻启:“还能再来一次吗?”
想到适才体验覃与喉咙发痒,她眼中还未消退的涟漪已经很是明确地回应了他的提问。
商槐语眼底温情更浓,他垂首,吻向她小腿。
细密的吻如春日雨丝般落在她肌肤上,留下似有若无的湿润与温情。柔软唇瓣游走到大腿时,开始改换策略,由吻变为含。白嫩软肉被暖热口腔轻轻吸着,密密的痒顺着大腿窜到腿根深处,她难耐地动了动另条被他轻柔抚摸的腿。
商槐语眼中滑过一丝笑意,他放过嘴里叼着含吮的嫩肉,顺带将残留在她微微发红的皮肤上的水液舐去,来到久等多时的要紧处。
指尖分开合拢的花瓣,唇舌却并不急着安抚急切的蕊珠,反倒沿着两瓣嫩肉细细描绘吸啜,激得幽谷震颤着淌出涓涓细流时,他才不紧不慢地将那点甘霖卷走,重又回到早被他含吮得殷红晶亮的花瓣上继续逗弄。
覃与被他激出一颈的薄汗,面颊脖颈都泛起惹人怜爱的粉色。
她并起双腿,将少年脑袋困在其间,湿滑阴阜已急不可耐地主动找寻可供舒缓的凸起。那根作怪的舌头终于被打乱动作,艰难地在越发紧窒的空间中戳刺着。等到发硬的蕊珠陷进柔软唇间,被强韧有力的舌头大力裹吸缠弄时,覃与终于发出一道满足的长吟。
重又梳洗一遍已是亥时将尽,覃与打了个哈欠,整个人懒洋洋地靠坐在他怀中,由着他动作爱怜地替她梳发。
“我的伤都快好了,其实不用这么顾忌。”
商槐语动作一顿,低垂的眼睫下情绪幽深:“是药三分毒,我不想为我一时欢愉叫你身体遭罪。”
覃与一愣,仰头看他。
他的眼睛很漂亮,眼型是那种稍长的杏眼,看上去自带亲和力,毫无攻击性,瞳仁是纯粹的黑,棋子一样覆着层玉质的柔光,黑白分明,看人时给人一种极其专注的真诚。
而今,这双眼正看着她,满含温情和关心。
想必无论是谁都无法抵挡拥有着这样一双眼、这样一张脸的这样一个人对着自己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哪怕是覃与也不得不承认,就连她也恍惚了那么一刹那,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对他萌生了一种羞愧的亏欠感。
若非她也是调控人情绪的高手,她恐怕还真得栽在他身上。
虽然早就知道他绝非一般人,但无论他的一言一行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覃与都得叹服一句好本事。
商槐语此人心细如发又极其擅长说话的艺术,是她目前遇到的所有异性中最为复杂也最难掌控的一个。明明外表是进退有度的世家公子,却常被她三两下逗弄得面红耳赤;明明不动声色间就能化周遭一切因素为他所用,却偏偏总能让每个人都觉得他与世无争、受尽委屈。而今来看,似乎是她占据主导,轻松将他拿捏在手中,可实际上,他手中仍藏着一副随时能够反咬的底牌。
明面上是不想她喝那避子汤伤害身体,实则是以退为进传达自己的懂事与忍让,且这乖卖得不露声色,极为高级,叫人轻易察觉不到其中的不对劲。
是有意也好,是无意也罢,她没那个兴趣陪他做什么阅读理解,也没那个耐性照顾他情绪哄人。过去如此,现在也是如此,有闲情逸致她不介意说两句甜言蜜语烘托一下气氛,但遇着得寸进尺拎不清的,她就只能叫他们狠狠摔痛一回长长记性了。
更何况,他已不是第一回了。
“不用再试探了,”覃与笑着搭上他脖颈,一如她挑明自己来历那晚般贴在他耳畔低语,“我不会为你们任何人生孩子。”
商槐语呼吸放缓,眼睫微动。
“你也好,慕遥也罢,你为什么会认为我能够为你们牺牲自己的身体,饱受怀胎十月的痛楚生下一个压根不是真正属于我的血脉呢?”
商槐语身体一僵,仍旧不敢与她对视。
覃与手指滑过他脸颊,落在他下唇轻点着:“你明明最清楚的,我不是‘覃与’,自然也不会一辈子留在这里。”
商槐语蓦地抬头,瞪大的双眼中是被她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彻底撕碎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