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来到了全然陌生的世界,成为了另一个名叫覃与的少女。
好笑的是,在这个毫无熟悉痕迹的世界里,她开始清晰地回忆起曾经与他相处的细枝末节。遇到的每个人似乎都带着他的某一部分印记,反复地提醒着她,他远比她想象中对她而言更重要。
甚至因为无从比较,那种感觉被放大美化,叫她心绪混乱,烦躁不堪。
她坚守着自己的本心,生怕被任何情绪连累得城门失守,进而被入侵被篡改被同化。她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如履薄冰、步步为营,偏生他还总是不受控制地冒出来刷存在感,扰乱她心防。
覃与攥紧手中帘布,骤然生出一股子无力。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或许正是因为有着这么一个不受控制的存在,她才能一次又一次地从那些相似的情境中迅速清醒过来,将自己和“覃与”界限分明地划分开来。
如果自己是被放逐广袤虚拟之中的一条数据,那宴倾,会是她的锚点吗?
覃与松开手,缓缓靠坐回去闭上了眼。
马车在成衣铺子门口停下,慕遥一马当先地跳下了车,径直进了铺子。碧玺自后面那辆车上下来,怒目圆瞪地横了一眼早没了影儿的慕遥,正要上前去扶覃与时,发现已经有人先她一步托住了覃与伸出来的那只手。
是霜玦。
还得是小姐亲自挑的人比较靠谱。碧玺一边这般想着,一边上前替下来的覃与整理披风系带。霜玦乖巧地退到一边,左手默默将右手手心里还残留的那点暖香小心翼翼地握住。
“一会儿进去你俩也挑两件衣服。”覃父宽厚,自来年节都会额外发些米粮银钱给府里下人,而今府中用度这块郁伯都直接汇报给她,属于变相由她拿捏了。
琳琅阁自不用说,也是覃府名下的铺子之一。作为风陵城里最大的成衣铺子,从源头布料到时兴样式皆是服务于有钱人家的精细别致,经营范围包括但不限于男女老少的衣裳鞋袜,甚至各路配饰都一应俱全。但凡你付得起钱,大可以一身旧进门,从头到脚焕然一新出门。
覃与早在拿到风陵城中覃家的商业版图时,就管中窥豹地获知到了覃父那些遍布天下的生意能量之大,是以这些日子以来,除了必要的武学练习,其余时间她都跟在覃父身边潜心学习他的生意经。
虽说时日尚短,但收获还是颇丰的。这也算是穿越以来最让她感到舒心的地方了。
重头戏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