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你不那谁吗?”吴盈对邱胜没啥印象,倒是对紧跟在他身后表情闪躲的欧阳罄印象深刻,“闹到订婚宴上的洪潜的小情人儿,叫什么来着?欧阳……欧……”
“闭嘴!”邱胜凶狠地打断她,并将欧阳罄护得更紧,“别在这儿给她泼脏水!”
吴盈才不怕他,笑着提高了声音:“怎么?敢做不敢当啊?能硬闯婚宴刷存在感,我还以为多硬气呢!怎么躲在后边不吱声呢?这么有缘分碰上了自己不敢出头,招呼自己的舔狗出来乱吠吠算什么本事啊?我泼的究竟是脏水还是卸妆水啊?后边那妖怪倒是吱一声啊!”
“邱胜,我们走吧,求你了……”欧阳罄揪着他衣角,眼泪婆娑地哀求道。
周围已经传来了窃窃私语,覃与没兴趣看这一男一女表演,直接给洪潜发了消息。
“错的又不是你,我们干嘛要走?”邱胜视线落在覃与这边,发现她完全没看三人的对峙,还在那儿不知道给谁发短信呢。
他想到那天在停车场与她举止亲密的男人,下意识捏紧了拳头,“明明是她拆散了你和洪潜,该走的是她!”
覃与挑了挑眉,还没抬头就听到吴盈大笑出声:“不是吧?这年头小三嚣张成这样了?人家郎才女貌半年前就订了婚的,怎么成她拆散你和洪潜这对狗男女了?别欺负我姐妹涵养好不说话呀,来来来,正好在场的诸位做个见证,咱们来捋一捋这时间线,可别把我娇滴滴的姐妹名声败坏了,以后她可得踹了渣男重寻真爱的!”
吴盈伸手去拽躲在邱胜身后的欧阳罄,嘴巴还没停,“别躲啊,你要真清白你躲什么?大大方方站出来对一下你和洪潜从相识到相恋的时间线啊,我也好听听那渣男是怎么给你洗脑让你以为自己才是先来的那个。天哪,他该不会告诉你他是被逼无奈才选择联姻,实际上他对你才是真爱吧?不会吧,不会吧!”
覃与简直要被吴盈阴阳怪气又直切重点的话逗笑了,但她可清楚得很,欧阳罄默许邱胜闹这一场究竟是为什么。
无非是过去辉煌的业绩叫她不甘这两次被打成了下风,所以想在公共场合借邱胜这个“正义的旁观者”搞臭她的名声,逼着她众目睽睽像之前一样发疯吗?
只可惜她今天碰着的是开经纪公司的吴盈,而且是进了一趟警局憋出一肚子火的吴盈,别说邱胜这个只会阴恻恻跟个复读机一样翻来覆去都是那几句话的人了,就是洪潜来了也得节节败退。
更何况,她可不是看似跋扈实则单纯的“覃与”,这世上能逼得她失态的目前只局限于床上的性事,其他的,想都别想。
围观群众看了看稳如泰山的覃与,又看了看哭得梨花带雨却始终没说出一句有用的话的欧阳罄,扫过一脸戏谑如同猫捉老鼠般的吴盈和黑沉着脸不断躲闪护崽的邱胜,顿时了然了。
瞧,她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和不可战胜吧?一个捏住七寸就压根毫无反抗能力的跳梁小丑而已。真正折磨你、伤害你、逼疯你的,是你以为用爱情温暖你、救赎你的……伪君子啊,“覃与”。
“覃与。”
被吴盈拉拽外加躲闪哭泣弄得一身狼狈的欧阳罄,在听到这日思夜想的男声时,立刻放开了抓在邱胜衣摆的双手,她甚至没有注意到洪潜叫的不是她,而是覃与。
就这么一个转身扎进了缓步走近的洪潜怀里,宛如一个被欺负许久终于找到依靠的孩子般放声大哭。
店里顿时一片寂静,只听得到欧阳罄的哭声。
吴盈抱臂,瞥了一眼呆立的邱胜,不屑地笑了一声:“舔狗不得hoe。”
再看一眼深情相拥的狗男女,吴盈嫌恶地皱了皱眉,又略有点担忧地看了一眼覃与,见她始终那副淡淡然的表情,瞬间有了底气。
“喂,公共场合能不能注意点影响啊?渣男贱女这么不顾场合地卿卿我我很容易带坏社会风气的,有没有人能帮忙报个警啊?”
覃与已经看到了门口的那个人影,也懒得继续在这处被污染了空气的地方久留。
她起身,将已经回过神来的邱胜推到一旁,沿着走道来到了自进门起一双深潭般的眼睛就始终盯着自己的洪潜跟前。
“你叫我过来就为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