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蹙眉,似乎在询问她发什么神经。
冯宜卡壳好一会反应过来刚才自己脑子里竟都是被沉珩强制的场景,心脏奇妙的颤动同高中时一边自慰一边想象着有人闯进房间强奸她一样,带得她乳尖有些发痒。
她自然不能实话实说,只吸了一口气后摆手催促沉珩出去:“我扶着这就行,你不用管我。”
她洗澡的时候能看见磨砂玻璃透出的隐约人影一直站在门外,等出来空调已经打好,同水汽蒸腾的淋浴间一样温暖。
在进浴室之前冯宜还犹豫过要不要拿内衣,后来想想这袍子一裹啥都看不见,顶多走点光,他又不是没看过。
只不过他把手臂托在她背后让她慢慢坐下来时两人的脸不足三十厘米的距离,视线相对的刹那扭曲暧昧的气息使身上薄薄一层棉已经无法阻御背后那只手臂的温度。
沉珩松手后一直退到了床尾,看着她沉默几秒去卫生间拿出了吹风机。
一晚过去沉珩变得很不一样,不再步步紧逼,动作细心妥帖有几分像从前。
冯宜坐在床上由着沉珩给自己吹头发,心里警惕着他忽如其来的温柔,又忍不住被伺候得眯起眼。
不论原因是什么,反抗更容易激起这种人的不甘和好胜,倒不如顺着他来,等他累了玩腻了自然会走。
等干得差不多时冯宜一边梳头一边对正收拾残局的人道:“你回去休息会儿吧,整天不睡又不是神仙哪能这么熬。”
沉珩看过去,她脸色平静对着镜子顺头发,看不出是嫌他烦要他快滚还是心疼。
冯宜自顾自说下去:“你昨天来之前洗澡没?超过一天不洗澡不换衣服的人不准进门,熏着我怎么办。”
沉珩明白她的弦外之音,想嗤笑她轻易便能被自己软化,他没忘此来目的是要重新得到她然后再将她从高处扔下,稍稍低头只是放松她警惕的手段罢了!
在关上病房门时他一边走一边转着手里的车钥匙,走廊玻璃上映着的侧脸能看到唇角明显的弯弧和飞扬的眉宇,本人未曾转头,浑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