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福公公一提醒,周归心的期待值一瞬间拉满,饥饿感更甚,他迫不及待地就往下走。
尚未完全走下楼梯,周归心就被客厅里满满当当的人震惊住了,他的大臣们全员到齐,此时正三三两两地凑一起说话。苏青竺似乎是生病了,虚弱地靠在沙发上,旁边是段秩,另一边则是太傅。
不知道是不是发觉周归心来了,苏青竺轻轻咳了几声,声音都带着生病的沙哑:“都是我的错,若不是皇上昨日心善来找我……是我给皇上添麻烦了。”
礼部尚书背对着周归心,听见苏青竺这话,颔首翻了个白眼:“你知道就好。”
“皇上能去救你,是我们皇上心慈,跟你可没什么关系。”同样背对着周归心的左相酸溜溜道,好可恶,这等殊荣怎么就让苏青竺这个竖子给捡到了!
太尉看不惯苏青竺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嫉妒得咬牙切齿地,他率先道:“苏少爷不愧是这个话本的天命之子,面对皇上的如此殊荣都如此淡定,换作是在下,那肯定是要连给祖宗上十八天的高香!”
“我还当太尉有多欣喜,”礼部尚书已经嫉妒疯了,现在无差别攻击所有人,“十八天的高香能值多少银子?若是在下,在下敲锣打鼓连摆一个月的流水席,将等荣誉广而告之!”
“银子能测出来多少真心?”左相冷笑一声,“若是在下,在下就扯条横幅悬挂在门头,日夜昭告天下人皇上给臣的殊荣。”
刑部尚书看了眼左相,他的官职要比左相低,但礼部尚书都去攻击太尉了,他攻击左相怎么了,他道:“丞相府的横幅,那好不风光。只是除了路过和上门之人,未必也有其他人可以看见。若是在下,在下就直接在衣服上把此事绣下来!走哪儿都让他人看着!”
周归心:“……”
好奇葩的辩题。
福公公看了他们一眼,又看了看周归心,轻咳了一声,算是提醒。
但现在杀红眼的几个人完全不理会福公公的提醒,继续你一言我一语地拉踩着。
福公公:“……”反正他提醒了。
福公公甩了甩拂尘,熟练地喊道:“皇上驾到——”
礼部尚书:“……”
刑部尚书:“……”
太尉:“……”
左相:“……”
四人惊恐地回过头,心惊胆战地和其他一并行了礼:“参见皇上。”
“平身吧。”陈御厨去温饭了,周归心一时也不着急,见桌子上还有点饼干,便顺手拿了过来,找了个地方坐着。
他吃了一块,才发现是他和太傅卖字画的那里的饼干。
他的那群大臣此刻正心虚着,唯唯诺诺地站在他面前,也不敢说话。
周归心看了他们一眼,啼笑皆非:“朕没生气,你们自己找个地方坐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