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在乳晕打转,又灵活地抵住淌乳的小孔,似要卷尽所有汁水,乳汁源源不断被吮吸出来,沉知墨难耐地哼着,一条腿压上方语腰部。
“进来、进来……”
性器撑满了她,她们久久不动,就这么拥抱着,她后来哭得很厉害。
“有钱了、书也要念完了、我们要走……”
一切都熬出头了,要好起来了。
——————————————————
她们过了一个紧凑的新年,因年关一过就得入学,除了自己,沉知墨还帮方语打听去到英国能就读的学校,她忙得兴致勃勃,未曾注意身边人一天比一天更沉默。
“很近,中午还是可以一块儿吃饭。”方语陪她领完书,她抚着方语的眉毛宽慰道。
中学与大学仅隔一条街,这条诺言相当好实现,皱紧的眉毛却没松下去,有人朝她们看,方语退了一步,转身走了。
西山大学是名校,新生里有不少没入学就名声在外的“明星”,相比她在里头不算拔尖。
可惜,美貌在哪里都不会蒙尘。
她很快有了新的追求者,又通过英文社交了几个女朋友,一道上课、观电影、出小报,渐渐中午一起吃饭,又因和方语上下学时间不同,早饭和晚饭也常常错开吃,好在晚上总能睡到一张床上。这样的闲适令她放松,她开始真正去享受学生生活。
即使是迟来的。
女朋友里头和一位beta最要好,姓许,单名尤青,薄眼皮薄嘴唇,不笑的时候显得刻薄,实际并不是那样。
“要我说,咱们学校名字就不好,西山西山,岂不日落西山?”
初春很冷的,几位好朋友挤在社里的暖炉前剪报纸,裁出一个个小方块,再贴到社门口的宣传栏上,很快有人来看,却不为看报。
尤青吃吃笑着去推沉知墨。
“又是来观摩沉大校花的!”
“少拿我找乐子。”沉知墨又给推回去。
“裁半天也没人仔细看,不如出一板校花往事,那咱们小报的销量……啧!就起名做‘沉知墨的曲折离奇人生’,如何?”
众人一齐笑,沉知墨嗔道:“你不离奇?你不离奇?你的婚离得怎样了?”
尤青把手伸进头发里一阵搔,很头疼的样子,“别提了,没登记,离起来反而难。”
尤青是定娃娃亲结的婚,夫妻之间没有感情,丈夫供她苦熬叁年考试,如今考上了,想离,离不成。
沉知墨只说她有相似经历,没说现下还在一起。
因这一层共同点,两人最要好。
肩膀又被一怂,尤青笑嘻嘻道:“蛤蟆十六来了。”
姊妹们给她的追求者起名“蛤蟆部队”,意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们没有名字,只有编号,编到五十二号了,课余也会摊开蛤蟆们的情书在桌上鉴赏,作出“略损”的点评,再逐一退回,算是和美人儿交朋友的乐趣之一。
沉知墨斜了尤青一眼,自顾自进了教室,尤青替她接过情书,“再接再厉!蛤蟆十六!”
蛤蟆十六敢怒不敢言,发觉脸飞烫,赶紧脚底抹油滑进另间教室。
“许尤青!今儿上新片子,你可去看?”沉知墨在教室里叫她。
尤青边拆信封边答应:“你请客我就去!”
二人便搭了伴前往光明戏院,路上尤青掏小镜补妆,黄包车颠簸,唇片子怎么抹都抹不匀,她用胳膊肘顶了顶沉知墨的胳膊肘,“嗳,沉大校花,借借口红。”
沉知墨刚将手探进包里,突然听见远方传来巨响,紧接凄厉的警报声穿过大街小巷,直至响彻全城,震得人耳麻心慌。车夫刹住自行车,左顾右盼寻找声音的来源。
“嘿!你!”
这一刹,口红一下拉到腮上,尤青欲要抱怨,报童的叫喊先一步出来了——
“号外!号外!凤凰军戒严了!鬼子炸了火车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