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就是相爱的。一开始,就应该是相爱的。
他侧过头,嘴唇剐蹭着丁凯复的耳廓,轻唤了一声:“老公。”
他叫得很轻,轻得像一阵小风儿。但一点也没敷衍,叫得清清楚楚,真心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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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被翻浪,火星迸射在皮肤上,分不清是烫还是凉。似乎在飞,又似乎在坠,忽上忽下地没有着落。
修长的腿像鹤的翼展,在红浪中振振欲飞,带起一片啪啦啦的拍浪声。
人在浪声中沉浮,接吻,对话。
深情的,色情的,热忱的,荒唐的,语无伦次的。挂得到处都是,又被海浪层层抹去。
想再多爱一些,想抱得再紧一些。急切地撕扯着,尝试着,混乱着,却不知道到底怎样才能更近一些。
他们拉扯着坠落,缠绕着翻滚,拥抱着粉身碎骨。
吻是最直接的告白,性是最赤裸的情爱。
如果爱情是圣洁的,那么有爱的性也是圣洁的。
不需要避讳,不需要羞缩,更与低俗无关。异性如此,同性亦然。
在彼此身上打下烙印,在零距离的亲密里喋喋耳语,在快感里互相索取,又互相给予。
性是提炼爱情的仪式。是造物主赋予人的,唯一有关爱情的仪式。
作者有话说:
一大早就锁了。今天工作超忙,老板发疯,袅袅都没空。
眼瞅着审核要下班,蹲客户公司安全通道里改,给我改得头晕眼花耳嗡嗡。
删太多,没空添补,将就看吧。写点文跟犯罪一样,累洗。
窗帘拉着,分不清是夜还是阴天。
余远洲浑身酸痛,动都不想动一下。边上的枕头已经凉了,抽油烟机嗡嗡地响。
他拉着长音儿喊了一声:“金枭——”
丁凯复答应着过来,拿着小毛巾坐到他身边儿。一边擦脸一边问:“疼不?给你揉揉。”
“后背跟折了似的。”余远洲哼哼唧唧地翻身,“几点了?天这么黑。”
丁凯复拿起床头的按摩油倒在手心,双手搓揉着:“十一点半。今儿下雪了。”说罢用脚趾拉开窗帘。
窗外是铅灰色的浓雾,飘着指甲盖大的雪花。
“下这么大。”余远洲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问:“好香啊,炖什么呢。”
“大鹅。”丁凯复张开大拇指,从余远洲腰部往肩胛骨推,“大ber露老鹅。”(ber露:脑门。脑门越大,鹅越老,肉越紧,油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