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孔雀喝药时青木才发现些端倪,忍不住惊讶道:虹先生,你的牙齿他那一嘴吓人又细小的尖牙居然全都掉光了。
白孔雀抿嘴笑了笑,仍然是含糊不清的声音:第一步治的是牙齿和嗓子。那些没用的牙掉光后,再长出来的,会是和你一样健康的牙齿。
其实面对一个没有牙齿的成年男子应该会比较奇怪,但青木却觉得现在的白孔雀亲切了许多,果然,最令她害怕的是那口细小又尖利的牙。现在阴影去除了,她也跟着轻快不少,于是冲白孔雀高兴地点点头,十分真诚道:虹先生,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你一定会好起来。
剩下的日子平静且单调,青木重复着识字,识草药,熬药的活,也陪着白孔雀熬过这段长牙的时间。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了,好在她本来就是个宅女,不觉得有什么。
像所有初生的孩子一样,白孔雀先长了门牙,随后是槽牙,等到一口整齐的贝齿长好后,他整个人也越发好看了。只是白孔雀的嗓子仍然没有养好,于是两人商量着,决定养嗓子的同时开始治皮肤,需要青木熬的内服药没有换,浴桶里的却换了更长的清单,药汁也要用桶来计量。
最近青木掌握得最没用的知识,就是浴桶需要倒五桶药汁满,来回十趟。等她真的做完这些后,整个人也快要累倒在原地。在另一旁亦在熬药的白孔雀摇着轮椅过来,水眸潋滟地对她请求道:木木,能不能帮我更衣,扶我进去?
可,可是我还要再去熬药。她脑中有些混乱,随便找了个理由。
白孔雀不言,只仍然柔弱地看着她。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一小会儿,只听白孔雀又低声道:沐浴用的药,晚一会儿也没什么。因为嗓子仍没长好,他的声音弱小如黄莺,青木听得心都要化了。
但是她仍然挣扎于白孔雀似有若无的暗示,一时没了主意。白孔雀见她半响不动,终是有些失落地扶着轮椅站起来,,缓缓在青木眼前解开衣袍,穿着里面白色的内衫乖乖进了浴桶。水雾弥漫中,青木看见他打湿的内衫黏在身上,可他只牢牢地盯着自己。
青木说了句我去看看药好了没便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白孔雀的浴室分前后两处,前面是浴室,后面是个更大的室内浴池,青木并没进去过。前面的浴室又能穿过一道小回廊,与白孔雀的起居室联通。这浴室建得精巧,,还有专门引流废水的管道,所以这一桶泡了半个时辰之后,青木又给他换了新的。
这是青木这几天里最累的一天了,也只能咬牙坚持,等到添完最后一桶药后,青木瘫在边上真的是一动都不想动。
白孔雀伸出双臂,拿起一旁的毛巾帮她擦汗。他身上粘着湿哒哒被水泡成半透明褐色的内衫,四周充斥着药香水雾,青木感觉自己的脑子糊了一般,好像在做梦,梦里的白孔雀便是来诱惑她的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