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家和我有些渊源。白孔雀揽着青木,突然补充道。
青木好奇地眨了眨眼,表示愿闻其详。
璃荡的母亲,名字叫涂茗,父亲不知道是谁。
青木点了点头,心想原来是白孔雀的外祖,可估计也是不关心他的家族,于是指着台上问道:那他们和你的关系怎么样?
白孔雀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道: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
青木被噎得一脸无语。
只见台上众人缓缓围出一个圆形,一起比划了几个手势,术法的光芒落地之后漾出水波,四方树木的叶子开始沙沙作响,奏出另一种乐声。
哇,还能点播。青木震惊到了。
木木一定是没有注意看四时仪典。白孔雀揉了揉青木的头发,每年姻月的时候,寨子中的人都会编排新的韵律注入到四方树木之中,四方树木可演奏出无数种乐曲,只是每种乐曲都需要特定的术法点亮,这就是为何,四时仪典每首曲子的开头都有长长的咒语记录。
那些乱七八糟看不懂的东西就是咒语?青木惊讶道。
不是乱,只是,需要用孔雀的方法来看。
台上的众人已经扬起了轻盈的步子,白孔雀的指尖窜起一抹银白色的光芒,在空中写了几划。
舞步,便是孔雀的笔法。白孔雀道,看,从这里跳到这里,他的手指在浮在空中的一个符文,和另一个符文之间点了一下,这是第一拍的舞步,然后在这里转身,白孔雀的手指在空中转了个圈,然后后退一步,再然后,伏低身子,终止。他的手指往下缓缓压着,咒文截至,光芒散尽之后,白孔雀的手心中出现了一片白色的花瓣。
他将花瓣别在青木的发间,笑了笑。
哎呀,不要给我戴白色的东西,我们人类不喜欢往头上戴白色的。青木嫌弃地拈起发间的花瓣,扔到一旁。
可是,在孔雀寨,成婚的时候是要戴的。白孔雀温柔地笑道。
青木扑上去把白孔雀的面纱揉的乱糟糟的,懒得理他的话。
为什么不说话?木木不想嫁给我吗?白孔雀将青木的脸扭了过来,认真和她对视道。
你管我。青木倒头钻在了白孔雀的怀中,不想看他。
台上的孔雀舞渐渐到了高潮的部分,涂家的公孔雀们身段妖娆,舞姿华丽,让人叹为观止。
远远的,时不时有人递名帖到台上,交由台边守卫的人接过。
那是什么?青木从白孔雀的怀中抬起头问道。
想要与台上众人结交的女性名帖。白孔雀随意看了一眼,把玩起青木的发梢。
孔雀们以舞会友,果真是相亲大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