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坏心地挑了挑眉,压低了声音,“还是说,他把你干得很舒服?我可以比他更……”
奈娜气得就要往高台下走,却被伯塔轻轻一扯裙摆,整个人直接跌进了他的怀中。他们这番动静不小,但旁边的随从却连眼睛都没抬一下。
奈娜马上就挣脱了伯塔的怀抱,像碰到虫子一样迅速后撤了一个胳膊的距离,伯塔却也没兴致继续逗她,只是懒洋洋道:“放心,你这种外表娇滴滴的斯卡女人,完全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可没有跟那个老家伙一样的癖好。”
他朝旁边的随从示意了一下,便有人捧着一个可以随身携带的木质写字台,放在了奈娜面前,上面摆着一个精致的银盖墨水瓶、一支全新的羽毛笔和一迭纸。
“总之,你想要什么,就写下来给我。”
奈娜心下微动,开始认真思考当前的情况。她并不蠢,不可能真的答应伯塔的要求,但这似乎是一个获取情报的好机会——毕竟,如果他有需要她做事的地方,她就有了底气,按伯塔的逻辑来说,这大概叫手里有赌注可下。
虽然也不排除这个疯子会直接把她杀了,但她愿意再赌一把。
她思忖片刻,用羽毛笔蘸了蘸墨水,在纸上快速写道:我先有一些问题。
“问。”
你和希克斯是什么关系。
伯塔冷笑一声,“没有关系,当然非要说的话,他以前是我的老师,也是我父亲的首席谏官。”
这个回答有些出乎奈娜的意料,她愣了愣,紧接着写下下一个问题:
你要的东西是什么。
“斯卡王都的防御细节,他亲自设计的那份。”
奈娜突然觉得手变得有些冰凉,而伯塔却失去了耐性,直接夺走她手中的羽毛笔,扔到了一边。
“啰啰嗦嗦的,”他一脸不耐,“你不就是想问事情的来龙去脉吗?我不介意告诉你。”
奈娜仍然垂着头。
“这个故事嘛……很简单也很无趣。很久以前,我的父亲杀死了另一个人的父亲,作为复仇,那个人的儿子杀死了我的父亲,而现在,我会去要他的命——喏,大致就是这样吧。哎呀,所以说我才会被迫要呆在这个偏远又无聊的破地方啊!”
世代的仇恨被伯塔轻描淡写地概括,语气仿佛只是在描绘今晨打猎时的所遇到的一个不愉快的插曲,但奈娜的脑袋里头却开始嗡嗡叫起,手上那股冰冷的感觉,慢慢爬上了她的脊背、四肢、两颊,她如鲠在喉。
伯塔见奈娜还是低着头一动不动,有些烦躁地捏住她的下巴,逼她抬起头,问道:“喂,小哑巴,你是斯卡人对吧,你难道不知道,流亡的利维王子发动四月政变腰斩了新生的共和国,复辟了斯卡王室的统治,并即将于两天后加冕为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