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依娜:【没错,我也用了他们最新研发的生物医学技术。他们将一块电极板植入我的脊神经,释放电刺激,可以让我借助工具实现站立和步行,将来说不定还能游泳、奔跑……很神奇是吧?a大研究所的技术甚至已经远超国外,短短几年内就跻身世界顶流,你知道为什么吗?】
【?】林知言凝神。
直觉告诉她,霍依娜专程来找她,绝对不是为了吹捧研究所的技术。
霍依娜:【因为全国最顶尖的生物医学天才都集中在a大研究所,而a大研究所的背后,站着霍述。】
霍依娜:【这事没有报道过,知道内幕的人很少。我觉得,我不应该瞒着你。】
林知言看着聊天界面上的文字, 心里某个齿轮脱轨似的,发出咯噔一声响。
悬而未决的答案终于落下,醍醐灌顶般, 浇下满身凉意。
牙膏沫落在屏幕上,突兀的一点白。
林知言用大拇指去抹, 泡沫划拉出一道水痕,怎么擦都有痕迹。就好比有些东西看似消散了,实则根本没有甩掉, 如影随形。
她起身回到浴室, 含下一口水咕噜咕噜吐出, 薄荷味的清凉直冲鼻根,再缓缓沉淀喉间, 心境久久未平。
京城的夏季相对来说较为舒爽,既不似山城熔炉般的炎热, 也不似深城台风肆虐的潮湿。
林知言一下榻酒店就没闲着,先是去美术馆确认开展事宜, 大到收藏售卖流程, 小到宣传立牌、画作摆放的位置, 事无巨细, 都要一一经手核对。
沉浸在工作中,也就没闲暇想东想西。
八月二十八,黄道吉日,林知言戴着黑色口罩站在红毯上剪了彩, 美术馆的“长耳·国画艺术展”正式开启。
上午,她接受了两场采访:一场是当地的新媒体记者采访, 一场是某国内顶尖的艺术杂志编辑笔谈。因为这两家尊重她真人不出镜的意愿,同意用网络头像代替她的照片宣传。
两家媒体杂志都对她那盏掐丝珐琅玻璃画宫灯表现出了极大兴趣, 含蓄打探这是不是与她今后的创作方向相关,得到肯定答案后,还专门单独拍摄了一组极富质感的特写镜头。
林知言的画风新潮独特,来参展的大都是三十岁以下的年轻人,购买力相对来说没有那么强,但很热情,弄得主办方不得不临时加桌给林知言办了场小型的签名会。
如今国风热潮正盛,年轻人越来越重视“非遗手艺”,此番第一次接触掐丝珐琅玻璃画,他们都惊叹着围看了许久,大概没想到常见的水波纹玻璃上也能用铜丝掐出这么缥缈的国风画作来。
凌妃:【言宝宝,开展大吉!情况如何呀?】
林知言调整角度,拍了张发送过去:【特别好!很多客人都对咱们的掐丝珐琅玻璃画感兴趣,大家唯一担心的就是玻璃画价格高,他们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