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鸢哪里敢让他动手,连忙扭头想要拒绝。
男人按住她的肩膀,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后,“别动。”
阿鸢耳根一热,身子都跟着绷紧,却也不敢再动了。
卫循的手握惯了笔,在他手中写就数不清的锦绣文章,可遇到女人的秀发,他也犯了难。
阿鸢绷着后背任他把玩,仿佛自己是他手中的布偶娃娃。
“如何?”
许久,男人的手离开,卫循引着她走到铜镜前,阿鸢抬眸看向镜中。
卫循挽发的手艺自然是一般的,但耐不住镜中的女人貌美,乌发虚虚堆在脑后,只用玉簪挽起。
男人站在她身后,手搭在她的肩上,两人靠得极近,阿鸢能透过铜镜看到他温柔的眼。
她睫羽微颤,唇角轻轻勾起,“好看的。”
“是吗?”
男人低语,勾着她的腰将人转身压在梳妆台上。
“阿鸢若喜欢,我每日都给你挽发。”
“不”阿鸢嘴边的笑容一僵,“爷公务繁忙,阿鸢不敢打扰。”
男人被她刻意疏远的态度气到,低头覆在她红唇轻咬一口,“再忙陪你的时间也是有的。”
小没良心的,他特意空出时间陪她,还要被嫌弃。
卫循恶劣的性子作祟,指尖从她下颌落入脖颈。
阿鸢怕痒,侧头躲过。
男人冷哼一声,指尖挑开她衣领的盘扣。
京城刚入秋,夜晚天凉,郑嬷嬷怕主子们冻着,在房间放了炭盆。
阿鸢水红的襦裙从削肩滑下堆在腰上,玉簪掉落,青丝披散在身后,铜镜中荡出丰腴雪白的身影。
卫循迫使她转头,看着镜中两人紧密相拥在一起的模样。
“阿鸢,睁开眼。”
男人咬着她的耳垂,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
阿鸢却紧咬着唇,慌乱摇头,眼泪从细密的睫毛中抖落下来。
男人抱着她,突然的失重感让阿鸢惊呼出声,眼睛也被迫睁开。
镜子里,她雪白丰腴的肌肤染上粉红的绯色,层层叠叠的衣裙堆在身下被水上的波浪撞出绚烂的花纹。
男人紧贴在她背后,深邃的眸子似打翻了墨,幽暗的能将人吸进去。
阿鸢匆忙移开眼神不敢多看,可男人却不打算放过她。
院外的灯火与房间的烛光交相辉映,照出镜中男女的旖旎。
这一晚,阿鸢对着铜镜哭哑了嗓子。
男人说到做到,每日起床都先给阿鸢挽发。
外院的人看在眼中,都讶然世子爷对阿鸢的宠爱,即使阿鸢都差点溺毙在他的温柔中。
沈夫人忧思过度病情加重,沈秋瑜忙着侍疾这些日子都没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