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锦一顿。
夜州白想了想,还是算了。
北风锦而今正为了山北宗而谋事,自己又何必提起夜信的恩怨来扰乱北风锦的心呢?
夜州白摇了摇头。
北风锦微微惊奇,看向夜州白,“州白你说的是何事?”
夜州白垂眸,正打算遮掩过去,忽然听得一阵熟悉的风。
夜州白蹙眉。
北风锦也有所觉察,“有人?”
夜州白和北风锦跃上暗巷的城墙上,循着那杀气来的方向,探了过去。
只见一处僻静的废弃小院中,鸳鸯三鬼已布下火雪之阵,将一众人围在其中。
而被围杀的人,正是那离开山北宗已久的高山派。
为首的浮椿长老以真气结阵,苦苦的支撑着鸳鸯三鬼之阵。
浮椿道,“三鬼,你们何苦如此相逼?我们皆是这乱世之上的棋子罢了。而今我高山派已不想再过这样为人谋事的日子,你们却还要为了东决侯做事么。”
无双鬼冷冷一笑。“浮椿长老,多年不见,你还是如此喜欢说这些道理。你说得冠冕堂皇,可是当年还是帮着夜信围杀鸳鸯岭,夺离心咒,将鸳鸯岭众人都炼制为药人!”
浮椿皱眉,一时无言。
院墙上的夜州白和北风锦互相看了一眼,不知道夜信竟然还做过这样的事情。
夜州白则是想到了当时萧山渊所说的鸳鸯岭药人之事,原来……那竟然是真的。
无双鬼又道,“当年夜信做那恶事,你们这些所谓名门正派不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浮椿叹息一声,“那这件事以后,我们高山派对山北宗的仰仗,也不那么深了。”
无双鬼冷冷道,“那又如何?鸳鸯岭已经毁了。我们三鬼已无处可去。只能在这世上苟活,受毒药控制,我们功力只剩一半,只能供人差遣!”
浮椿没再说话,只是运真气控制着阵法。
北风锦看了看眼前的场面,道,“看来,鸳鸯三鬼也是居于人下,不得不如此。”
夜州白却陷入深深的愁思。
他以为的恩人,是害了他的父母的仇人。他敬佩的忠义之人,却是在背地里害了天折山庄、害了鸳鸯岭的冷血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