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眯着眼睛等结果,耳边又传来熟悉的声音,像是对着她耳朵吼,生怕她听不见。
“我押小!”
她转头看着一脸挑衅的人,微微挑眉,“大哥,没必要跟我杠吧,有钱一起赚啊。”
“哼!老子愿意。”
男人喘着粗气,鼻孔朝天。
叶昭榆摇了摇头,我佛不渡煞笔。
她继续盯着赌桌,骰子亮出,果然是大。
乌藉咧着嘴揽钱,今天,她是他亲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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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佛心禅话》
你见过磕长头的人吗?他们的身上和脸上全是污垢,可他们的心比任何人都干净。——摘自《可可西里》
大家都是体面人
接下来的时间,赌坊里炸翻了天。
所有人都挤在叶昭榆那桌,等着她开金口,众人纷纷喊话。
“快跟着她下注,保赢!”
叶昭榆的桌边堆满了银子,她靠坐在被人搬来的雕花大椅上抖腿。
喝着乌藉倒的葡萄酒,惬意地伸了伸懒腰,十成十的纨绔模样。
看着还在跟她杠的男人,抬了抬眉,“别杠了,我这里不收底裤。”
男人一下涨红了脸,身上凉飕飕的,他现在输的只剩下底裤了,但他还是不服!
“为什么你每次都能猜对?”
叶昭榆摸了一把桌子上的银山,杏眼一弯,“本…人从娘胎里出来便会玩骰子,你比的过吗?”
这说的可是实话,她上辈子出身在博彩世家,骰子可是不离手的。
可在其他人眼里,这是妥妥的嘲讽,他们连个稚子都不如。
乌藉收钱收到手软,眼睛极亮,略带婴儿肥的脸上满是红光。
他从来没有赌钱赌的如此痛快!
刚想问还玩不玩,便见自家少主一身暗红劲装,正面色晦暗的朝着他们走来。
他脸色顿时一白,抖着手扯了扯身边人的袖子。
叶昭榆一下将袖子上的手拂开,朝着人群叫嚣。
“还有谁敢来和我赌?要是叫声姐姐听听,我可以考虑放放水哦。”
“我。”
声音低沉飘逸,带着几分岁月外的涳濛缥缈,让人听的不真切,却凉的直击灵魂。
叶昭榆先是一怔,随后挑眉,她倒要看看谁这么勇。
转头看清来人后,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回头去找乌藉,却见后者早已低头作鹌鹑状。
叶昭榆:“……”还有没有一点团伙作案精神?
周围人纷纷跪地躲闪,现场顿时偃旗息鼓,静谧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