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杨夫人并没有等她回答,话毕,便带着杨箬几人离去。
萧旻珠心感莫名。
或许是她已经摸到与魏蛟相处规律的原因,其实魏蛟也蛮好相处的,只要不惹到他逆鳞,该顺毛就顺毛,该怼就怼,她不也好好地活到了现在。
太守夫人们争相向萧旻珠介绍自己。
“妾身是洛河郡黄燊的夫人王氏……”
“妾身是阳朔郡……”
许久下来,萧旻珠勉强记住了几位夫人的脸,但却对不上人的名字。
有一个想要找话题拉近乎的人道:“听闻夫人的姐姐嫁给了青州牧,说起来,崔使君的母亲还是我表姨母呢。”
萧旻珠依旧是从容不变的微笑:“倒是与堂姐许久未联系了。”
萧旻珠是南方人,怕冷,虽然现在天气渐渐转温了不少,但她还是比多数人穿得厚,加上近两个月以来,吃得好,睡得好,脸上较之以往圆润了些。
有几位夫人临走时留意到君侯夫人气色红润,身前微突,看起来就像是有了孕一般。
她们回去兴冲冲地和夫婿说了这个消息。
“真的?”
生育过得妇人约莫格外有经验,“君侯夫人看着和妾身最初有孕的症状差不多,瞧着胃口也好,妾身还瞧见那盘子里还装了几个酸果子,君侯夫人竟也面不改色地吃了进去。”
从妻子那儿听到小道消息的太守面有思索。
——
魏蛟在书房磨到了平时将近吃晚膳的时辰,才开始往鹿苑的方向走。
一路上他都在想,昨日,他和萧旻珠算是和好了吧,她都,替他做那事儿了,魏蛟克制着自己不去细想昨夜发生的那些。
反正,萧旻珠都已经是他魏蛟的妻子了,是拜过堂上了家谱的,就算心里嫌弃他从前的诸多事,这一点也不能更改了,如果她愿意安安分分地做她的燕侯夫人,魏蛟觉得自己可以大度地不因以前她得罪过他的事寻她的麻烦了。
而且萧旻珠又不喜欢动又是个掉进钱眼儿里的人,除了他,哪儿还能找这么将就她的人,要是萧旻珠觉得钱少的话,刘元宗那儿有两座金矿,等再过两年,他也可以将雍州打下来。
想是这样想,但见到越来越临近的熟悉灯火,魏蛟的脚步确是越走越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