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山里下起了丝丝小雨,清晨她在婉转的莺啼中醒来,忍不住出门,想看看这是一只什么样的鸟。
她入目处,穿着白衬衫的年轻人靠在一张秋千椅上看书,也时不时抿一口茶在口中,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晃得她心神错乱。
见她出门,他招招手示意她过去。
她看到后,更是往后面退了一步,不小心磕到了门框。
他见到她的样子,笑得在秋千上荡了两下。
大早上跑到这里来看书做什么…她捂着后脑勺看他,像只警惕的小鹿。
见她半天不动,他只好从秋千下来向她走来,她条件反射地去拉门把手,发现门不小心被风顶得反锁住了,怎么打都打不开。
砰地一声,一只手掌撑在门上,熟悉的气息从身后涌来,将她困住。
“喂,害怕不害怕。”微潮的热气喷在她耳尖,嗓音温柔却戏谑。
她额头抵在门上,有些战败后的颓丧,又觉得自己很好笑,不知道在躲些什么。
她从耳旁凌乱的发丝中抬眼望去,却撞入一双坏笑的棕色眼眸。
他的皮肤很白,即使心很坏,眼神也带着一股天生的深邃和温柔。
她默默抬起手,把他撑在门上的手臂推开。
他从善如流,却在她快推开他时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转了个身抱在怀里。
她被冰凉的指尖冰得一个激灵。
“袋袋身上果然很暖和,外头可太冷了。”
可是他的怀里并没有多少寒气,除了指尖。
她被迫仰着头接受他的怀抱,反应过来后挣扎了几下,却挣扎不开。
“你放开我。”她小声的反抗。
“偏不。”他将头埋在她的脖颈深深嗅了一口,“袋袋,就是这样欺负你也很有意思。”
她有些气愤,终于使出大力气,却很轻松就把他推开了。
总是这样,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她怔了片刻,又觉得没什么可生气的,只好随便择了个方向转头走去,只要赶快远离他就可以。
“去找钥匙吗?袋袋。”身后的人大步跟上她,又有些喋喋不休道,“备用钥匙在我这里。”
她转过头来看他,有些僵硬的脸上多了丝匪夷所思。
他举起手来,刚刚还一副恶作剧得逞的脸上突然明白了什么,有些慌乱地解释,“不,不是你想得那样,原因很复杂好吧,你就当作是明扬给我的。”
她打量他,突然又觉得他很陌生,陌生到连鬼扯都这么镇定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