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迷离地看着他,他们离得很近,比平时都要近,这仿佛是第一次她看清他。
看清她喜欢的全部。
她喜欢他栗色的短发,喜欢他俊美的轮廓,喜欢他温柔专注的眼神,喜欢他的手指,喜欢他的体温,喜欢他身上暖热的香气。
脑子里那根弦好像在夜晚断裂了,她几天几夜没睡好,张开手勾住他的脖子,整个人都蜷在他怀里。
被她回抱了的人也许是心中惊讶,一时间没有言语。
「袋袋,这又是怎么回事?」他将她抱稳在怀里,在她耳旁问道。
「是你用来折磨我的新手段吗?」
可是她实在太困了,再也没有找到过比这更舒适的休息之所,她只困倦地靠在他肩膀上,任由睡意席卷。
「袋袋,抱了我的话便要负责。」再也没人比他在睡前更能唠叨,但是他的声音太好听,虽然他说个不停,却是每一句都像催眠曲,催促她越睡越沉。
第二天她被江南难得的阳光晃醒,全身上下被脱得只剩里衣,一只手搂在她的腰间,她依偎在身旁的胸膛上,入眼是从墨色睡衣里泄露的一片洁白肌肤,再往上,是白皙的锁骨。
这种样子,应该是没什么清白的机会了。
他在她想要挪动时翻了个身,将她整个人更加紧紧揽入怀里。
那双揽紧她的手划过她纤薄的背,在她抬起头后,他又准确地捕获她的唇。
她整个人被压入柔软而挣脱不开的床铺里,被迫抬起头承受。
灵巧的舌尖破开她的唇,她被猝不及防的,灌了满口的薄荷味道。
曾公子的身体和她紧贴,在她口中肆意横行,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装睡的。
她在慌乱中挣扎出一只手来,又被按在床上。
他吻得很凶猛,像是要把她吞噬殆尽。
不知过了多漫长的时间后,她终于被放开,得以呼吸新鲜空气。
身上的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栗色的短发凌乱地遮住他的眼,一只手从她的小腹,游移至里衣内。
「你这是,在做什么。」她肌肉有些紧绷地问他。
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她,与她贴得越来越近。
「那你要不要猜一猜,袋袋。」
一只手已被他按在枕头旁,她用另一只手压住在她衣服里面作乱的那一只,她的唇却又被擒住了。
她被迫吞咽着他送来的津液,伸手去推他,衣服里的那只手却毫不客气地趁机捏了她的双乳。
她瞪大眼睛,他抬起身放过她的唇,冲她笑得不怀好意。
「你……」她不知道这种情况下该说什么。
他松开她枕头旁的手,牵着她覆在自己松垮的睡衣内,胸膛左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