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循:“金塔寺查抄出来的金银铜铅、木材,都交于你处置。”
歪打正着,金塔寺从大宣各地调来的各种原始材料,全部没收,功德减一。
这么大批量的铜……裴酌考虑用合金活字,改进印刷术。
“殿下,有没有宫廷印刷厂?我想去看看。”
萧循:“有。”
裴酌:“经史子集我不管,我教的新玩意儿,得横排印刷,可以吗?”
萧循:“随你。”
裴酌:“那你安排个人引路,我马上就去。”
萧循想了想:“我带路。”
裴酌:“您不忙了?”
萧循:“印坊的老学究,我见了都头痛。”
裴酌想轻易更改圣贤书排布之法,怕是舌战群儒一番。教书本就时时要说话,不必再跟一群迂腐秀才费口舌。
裴酌来这里后,其实还没跟顽固派打过招呼,太子帮他把事情办得妥妥的。
历史上变革派失败收场的很多,他们都需要一个太子殿下稳坐钓鱼台!
书籍怕潮,宫廷印刷厂地势较高,规模不小。一群广袖长袍的儒生唰唰跑下台阶,扑通跪下:“太子驾到,卑职有失远迎。”
萧循对裴酌道:“待会儿你进去,有事就找蓝色束袖的工匠。”
“那是你的人?”
“嗯。”
三百六十行,行行有太子的人才。
萧循把这群儒生吸引住,在花厅品茶,了解最近在印刷哪一部经典。
“近日准备做《天成大典》的铜制雕版,明年便可印刷千卷,送往各地典藏。”为首的官员刘清谨捋了捋胡子,雕版比活字更精美,他将制作一版特殊的注释过的《天成大典》流传万世。
刘清谨跟江学士有些私交,他知道《天成大典》实际上有一半都是太子释义,这个马屁拍得不动声色恰到好处且不失文人风骨。
萧循:“……”
萧循看了一眼什么都听不出来的裴酌,道:“裴酌,你代我巡逻一遍印坊。”
“仔细点,随机抽书统计出错率。”
裴酌:“好的。”
刘清源对冒冒失失的后生十分轻视,按捺想拦住他的心情:“裴大人年岁几何?曾读过什么书?经籍印刷完毕原地封存,开卷即损耗,还请殿下让文渊阁学士来验吧。”
裴酌不是很想吹牛,但他读到研究生,读过的书,应该是不输给文渊阁学士的。
我该如何向你形容我读了3+9+3+4+3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