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巧的是,本田菊出去还没有半个小时,就另有一队日/本/人找上门来。
打头的人很熟悉。
又是女扮男装的任勇朝。担任本田葵副官的那个。
“任君?真的是好久不见,”姚桃桃一个闪躲过了士兵朝她冲过来的刺刀,将手搭在了任勇朝肩上,“我想想看,已经有4个月没有见了吧。”
“真是冤家路窄,”副官冷哼一声,摆手让士兵们停下。
“佐贺少佐,和他的士兵们到哪里去了?”她拧着眉头问,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有人跟我说,他们进了你们这个院子以后就再也没有人出来过。”
“那个少佐啊。刚刚不是被本田君带出去了吗?你们没有碰面啊?”
“其他人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她们的对话全程用的都是日语,一场没有硝烟的问话过后,神父和安东尼都有点不明觉厉,还打算问她是什么内容。
任勇朝皱了皱眉头,注意到土地上有许多新翻的痕迹。
“在圣诞之前,我们司令部要举行聚会,上面要我邀请几位尊贵的客人。”她从旁边一位提公文包的军官,手里接过一个大信封,上面印有几个中国字。
“请柬。”任勇朝用蹩脚的英文对神父说,“你邀请的是谁?先说好,我是不会接受邀请的。”
“神父误会了,我的长官请的不是您。”她说。
小姑娘看着眉眼毕恭毕敬的的女人,感到一阵恶心。
剧情走向终于还是来到了这里。
尽管自己,安东尼和菊已经很努力了,“请柬是发给唱诗班的女孩们儿的。”
“我们这里没有唱诗班!”安东尼从神父手里夺过请贴,读了一遍,愣了,再去读。
第1遍他不相信自己眼睛,第2遍他一个字都读不进去。
他咬牙切齿地用西班牙语骂了一句国骂,“任君,大家都一样啊,为什么要互相为难呢?”少女拦住了,想动拳头的男人。
“让上司为难才是我真正的为难。”副官不动声色,甚至让小姑娘有意看了看她肩膀上的军衔。
“托您的福,让我降级了。”她把脸隐藏帽檐底下,“还多谢谢您家那位本田君呢。”
“那些孤儿被老师们带走了。”神甫说。
“不会吧,根据准确情报,在南京失守的前一清晨,还听见她们在这里唱诗,大日/本/皇军有很多中国朋友,所以别以为我们初来乍到,就会聋就会瞎。”
“等等,我想确认一下,这个命令是本田君亲自下的吗?”本田菊出去的事,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也不知道他出去到底跟谁搭了面,她刚才故意说的是本田菊,这种含糊不清的说法可以让她获得最大的好处。
目前的情况是只知道本田葵在这座城市里,本田菊,大概会想方设法把自己伪装成本田葵,能给她带来一点好消息。
“当然不是。如果本田君也要为这种小事亲自发布命令的话,”任勇朝整了整她洁白的手套,上面不知道占满了多少无辜人的鲜血。“还有吾等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