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亚瑟,我,基尔,路德,”男声顿了顿,“是亲眼看着你被埋在棺材里的。”
“哟,好家伙。”把清洗干净的盘子放在碗架上,她转过去直面男人,“难不成吉尔伯特抱着我陪了我一晚上?”
“我”字加上了重音,马修知道她想表达什么。
“差不多吧,我和亚瑟知道你身份特殊不可能轻易的那个,就想劝他俩去休息,你没有见到吉尔伯特一身血睁着血色眼睛冲我大吼的模样,简直就是从棺材里刚爬出来的吸血鬼或者是僵尸什么的一样变态,而且那个人的尸体也惨不忍睹。基尔他已经快成为了一个恶魔。”
“嗯,我知道了。”小姑娘说,“还有别的吗?”
“他把以赛娅一家,利用特权……”
“哎,”就知道犹太少女身上的伤不是那么简单得来的,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应该庆幸那位父亲的尸体没有被鞭尸,还是以赛娅本人没有被吉尔伯特抓住活生生打死。
“路德维希拦了半天,没办法,我们叁个最后只能把他敲晕了。”
叁个男人的力量合起来,只能把暴怒中的吉尔伯特敲晕,她想着想着突然笑了起来,脑海里顿时有画面感了,“不行!”路德维希朝着两个人大叫,“再来一个!”然后亚瑟拉了拉袖子,就像迭罗汉一样那样往前扑。
“还控制不住!”于是马修淡定走上前来,用一本厚厚的词典打晕了基尔伯特。
“咳,对不起,我又不是故意有意要笑的。”在这种严肃的场合下,实在不应该做这样的表情,少女表情马上变了。“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马修摊了摊手,表示后来的事他也不知道。“亚瑟在国内停留了一段时间以后就回国去了,然后大概前几年的时候给我来过信,说人在他那里,我大概想到了什么,稍微放下了一点心,但是这两个兄弟还被蒙在鼓里。”
“啊,是这样的没错,”姚桃桃点头,“你想听我的经历吗?”
“洗耳恭听。”男人把眼睛睁大,紫色的眼睛里漾起笑意,“一定是一段很有趣的经历。”他给两个人都把手擦了擦,然后牵起了小姑娘的手,在以暖色调为背景的客厅坐下,听她缓缓讲着这五年的故事。
时光一点一点的流逝,姚桃桃刚开始还不知道挑什么东西讲好,最后自己讲的手舞足蹈,差一点就蹦起来了。
“小小的身体里有着巨大的能量啊,”马修感慨,“我以前就发现你可像兔子一样,到处喜欢乱蹦哒,今天的确证明了,我的猜测是有道理的。”
少女不高兴地扁了扁嘴巴,其他部分还好,就是关于中/国的那部分被她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带过去了,她只说在伊万的帮助下和两个男人见了面,然后乖乖的在延/安种菜的故事。
“小桃啊,我明天想把你带去我上班的地方,”马修摸了摸她顺滑的头发,“多做些准备是有好处的。”
他望着漆黑的夜幕,重重地叹了口气。
从她含糊不清的表达和发现她时受的重伤一样,他敏锐的觉察到了一些东西,但是小姑娘不说那就不问。
这是几个男人一致达成的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