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我又不想成为一个美/国城市,或者变成葡/萄/牙里斯本的一个庆祝节日。”
“唉,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
“不过安东尼奥,你在里斯本是爱情的守护神哦?”
“那是另一位安东尼奥,和我卡里埃多有什么关系呢。再说啦,我要真的去他那里拜访的话,估计也不需要守护。”
“因为我俩的关系好到不能再好啦!”
阿桃就嘿嘿傻笑。
“小姐,你呢?”向导拔拔柴火。
“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而被迫来到这里呢?我们这儿有三位犹/太人,一位飞行员。”
“我啊,”她仔细思考了一番,“被人追杀到了这里?”
“什么?”
“因为我偷了他们的秘密文件,看了不该看的秘密。”小姑娘饶有其事的说,“他们发誓要追杀我到天涯海角。”
“啊,也是勇敢的姑娘!你们果然好配!”
“你看了他们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安东尼奥小声用中文道。
“唔……杂交品种?养猪场的那种?”
“什么?”
“好吧,是生命之源计划。”
nazi鼓励精心挑选的德/国军官跟金发碧眼的“纯种”雅/利/安美女发生性关系,炮制出“完美的”雅/利/安后代。
“也……也算杂交?!”他迷惑。
“说杂交也不算,就是感觉很恶心而已。你不觉得那些人就像什么种/猪和种/马之类的吗?”
“毕竟那位希姆莱就是靠养猪起家的。”
他们哈哈一乐。
“你在说她国家的语言吗?”
“是啊,我来自中/国。”
“哦哦哦!”送他们那只鸟的佐夫说,“我知道那个国家,叫,嗯,上海的城市,我有一位关系比较好的朋友去了那里,两个月之后给我回信,说也建议去那里避难,他们会收留我们在陌生的土地上,帮助像我这样无家可归的犹/太人。”
“哪怕是大家向往的美/利/坚,也不愿意接收像我这种,没有什么钱财和地位的人,年轻气壮的小伙子允许被进入,他们发誓要重新打回德/国去,但是我已经体衰了。”
佐夫道,“西方报纸把美/利/坚渲染的太好了,好莱坞也对我们进行文化渗透,直到,我发现这个国度对我们这样的人关闭了大门,我才醒悟过来,美/国上层社会的犹/太富商和我们的身份压根不同,仿佛我们这些人不是犹/太人一样。”
“多么了不起的中/国/人啊,在自己遭受侵/略的情况下,还愿意帮助我们……”
“请不要过分地赞美苦难,我个人觉得有些讥讽,侵/略不是我们国家的每一个人想看到的,我们也不想被其他人侵/略,神州大地上由于日/本造成的苦难已经很多了,上海人民愿意接收你们,确实应当被称赞,中华民族本来就以温恭俭让为本,”阿桃认真道,“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尽快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国度,不要再到处流浪了。”
“我们也想啊。”
“希望早点见到。”
“先生们,能教我几句简单的希/伯/来语的问候吗?”
路吉有些惭愧,“希/伯/来语,在历史上消失很长时间了,我只会德/语、法/语和意第绪语。”
“没关系,我们会建国之后捡起来的。”佐夫坚定不移的举起手。
“那么,”安东尼奥想缓解一些尴尬,“我给你们唱一些,”
“benedictivenit
noe
noedoi
hosannaexcelsis……”
“noe”重复出现了好几次,构成了一个舒缓往复,充满了神圣意味的乐章。
“啊,是《圣颂》吗?”皮诺本来打着瞌睡,一听马上清醒过来。
两个犹/太人卡住,看着他不明所以。
“hosanna是希/伯/来语,?????????,圣经用语,赞美上帝时的欢呼之声。”佐夫闭着眼睛,点点头,还给大家展示了一下那几个希伯来画符怎么写。
“拉丁文的hosanna也是这个意思,不,准确来说应当是你们先产生的词义。”
阿桃反应极快,“那这首歌就是用拉丁语唱的,赞美诗?”
“是的,我改了一下里面的歌词,《圣颂》本来来自《以赛亚书》第8节中出现,并以&039;高声赞美主&039;作结尾。”
“改编?!你的胆子好大!”
“不怕教会把你抓了?”
“啊,我记得背景是主进入耶路撒冷之后大家对他的称拜,”她拉拉男人的衣角,“能不能称得上是迎主曲呢?”
“算。”
“我联想到了我们国家屈原的《九歌》,《九歌》也是可以唱的,《东皇太一》排在第一,是迎神曲。《礼魂》为最后,是送神曲。”
“那,你会唱吗?这个诗人,创作在什么时候呢?”
“那真是难为我了,传说中九歌本是天乐。屈原借用了这个名字,”小姑娘把他的手放自己肚子上暖肚子,“我的话,能唱一个宋词的词牌名就了不起了。屈原的话,生活在公元前三百年?”
“我对你们的国家很感兴趣,你是生活在北方还是南方啊。”安蕾娜提出问题。
“我嘛?我是北方人哦,冬天零下十几度是很正常的事,有的时候,从大澡堂子里出来,含在滴水的头发会被外面的气温瞬间冻成冰。”
“叫你擦干头发再出来,说的我嘴巴都麻掉了,似乎你们大澡堂子没有配备吹风机啊?”安东尼奥戳她。
“不习惯吹风机吹我啦!”
打掉他的手,阿桃说,“很不可思议的一点,说起耶路撒冷,耶路撒冷是犹/太教、基/督教、伊斯兰教的圣地。我就想起来所罗门王了,大概早期的国家都会唱颂一些关于神灵的歌曲,每个国家都不例外,所罗门除了是名君主之外,他的诗歌也很出色。”
“你是我的鸽子眼?”青年拉长声调。
“我的佳偶,你甚美丽!你甚美丽!你的眼好像鸽子眼。”她回。
“相传是所罗门王所创作的《雅歌》,实际形成于公元前四世纪。”
“有很多人不理解,为什么我们的民族具有很强的包容性,元朝和清朝都是少数民族政/权,他们反而被我们同化,西方人觉得美/国是个民/族大熔炉,的确是这样,我之前看过一种说法,说国力越强,包容性越高。”
“如果单论国力,我们确实和美/国有很大的差距,但是我可能觉得,应该反过来才对,是包容性越高,国力越强。”
“美/国由于历史原因,各种各样的人都在那边生活,包括白/种人,黄/种人,黑/种人,虽然是以基督教为大主流的国家,但是也有许多穆斯林社区,华人社区,甚至还有许多无神论者和无党派人士。”
阿尔弗雷德虽然是基督教派,阿桃却很少看到他在教堂里祷告过。
别说一周一次的弥撒了,他甚至两三个月才去一次教堂。
对于基督徒比较重要的节日,比如说谢肉节、斋戒节、复活节等,总是过去了大半天才会想起来,他平常也很少讲关于宗/教的话题,行为举止似乎也和宗/教无关。
距离上一次见他把十字架拿出来祈祷的时候还是,她想想,二/战有一次。
其他的有些模糊不清。
“我曾经和基督徒,穆斯林教徒分别相处过很长一段时间,他们看上去是比较温和的,欢迎听我提出对他们宗教的求教,我坐在地上,听穆斯林和我讲真主和安拉。”
“也去过许多大教堂,听基督教徒给我讲《圣经》。说起他们信仰的时候,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浮现出那种安详平和的表情。”
“但是,如果涉及到了宗/教冲突,双方就会狰狞着脸孔,争的头破血流,之前文雅的外衣不复存在。”
“宗/教真的有这么大的魅力吗?”
“我听出来了,你是无神论者。”皮诺干巴巴的讲。
“是的,我们国家出现过儒释道三教合一的时期,对你们来说很不可思议。先不提基督教分化成了多少大大小小的教,儒家要我们入世,佛教要我们遁世,道家要我们出世,三种看上去是非常冲突的,仔细去思考的话,三者有许多共存之处。”
“很多人觉得,基督徒历史上被穆斯林欺负惨了,好巧不巧,穆斯林也是这么看基督的,双方流血冲突了好几个世纪,甚至到了今天,好多人提起穆斯林还说是他们都是恶人。西/班/牙被穆斯林统治了七百多年,最后把他们赶出去。”
巧合的是,在西/班/牙统一,也是把穆斯林赶出去的那年,国王派出哥伦布远航并发现了新大陆。后来,西/班/牙凭借着经验充足,战力爆表的海军,称霸海洋;凭借着可怕、训练有素的步兵方阵,主宰着欧/洲战场。在全球范围内拥有广大的殖/民/地,并建立了当时世界上最强的帝国——西/班/牙帝国,成为了第一日不落帝国。
“基/督/教和犹/太教也互相看不起对方。互相排斥。”
“包容,”佐夫说,“确实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你也一样,很包容。”安东尼奥这时候才开口,他一直在安静的听她说话,没有发表什么言论,只有在常识性错误下才会纠正。比如哥伦布是意/大/利人不是西/班/牙人。“睡吧,休息一会,我守着你们。”
绿色的眼睛幽幽的看着火炉,看到火苗在那里跳跃。
跳着跳着,蹦到了小姑娘的脸上。
他再仔细一看,是火苗的影子,照的人红彤彤的。
作者俺:关于食物的吃法:是梦里狗男人们喜欢和我抢吃的,比如一样的份,我要是先吃完一个,其他几个就到他们手里了,逼的我不得不先都咬一口,再慢慢吃……
关于圣安东尼奥是我在名着里看过的,是真实故事,影响很深,就写进去了。
圣安东尼奥是美的一个城市,德克萨斯的第二大城市。
圣安东尼奥还是里斯本的一个节日。
鸽子眼:出自所罗门王的雅歌,就是爱情诗。
又及,昨天梦里拉着米米吃火锅
他说在家吃不好吗,外面又贵又不好吃。
我:唔在家里能叫约会吗?
米米:?!
我去换衣服!”
嗖的一下跑的没影了。
然后我和米米来中国城吃火锅,
我看着菜单:
一堆美食,是美式中餐。
“你信吗,美/国人认为的中餐是糖醋汁,不管是啥东西,浇上糖醋汁就ok
米米:确实是这样。
我:这是怎么做到连锅包肉和糖醋里脊都能做成一样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仔细看看:你吃猪肉吗?”
吃啊。”
你是什么主/义者?
米米:?
好吧,你能吃鱼吗?”
你对什么东西过敏吗?”
米米不可置信:你怎么了?
我:好,例行问话问完。
旁边的服务生:两位来这里相亲的吗?
米米:?!
对啊,所以要问问口味。”
服务生用中文:美/国人可奇奇怪怪了。
什么素食主/义者,什么不吃猪肉什么不吃鸭肉什么不吃这个的那个的。
你还要问他们能不能吃香菜,能不能吃辣,过敏吗?对什么过敏?”
服务生:烦死了。”
米米听懂了装听不懂。
我:但是他们会给你小费。
而且心情好会给的更多。”
米米用手机给我发消息:你要给他多少啊?
我:唔……正常的小费?”
米米:为什么要疯狂弄麻酱?
我:喜欢啊。
我:“就当咱俩第一次见面吃饭吗,”“你稍微热情点。”
米米:“可是我平常都对你很热情了啊”,就撅嘴。
然后服务生用中文:我天哪,这是对你死缠烂打吗?“不要相信男人的鬼话”,“越是对你好越是热情,得到之后就越容易冷淡”,米米继续晃尾巴。
最后我们吃的很撑。
米米结账的时候和服务生说,“我会中文,你讲的确实是对的,但是我不是那样的人。”
我:“他确实不是那样的人。是熟了超级黏人的奶狗男友。”
“啊!好过分!不给你吃冰淇淋!”
我就抢了他的。
“怎么这样……你抢我的!”米米大叫。
“看到了吗,奶狗呜呜。”